休养日记（二）：留院

3/22 :早上被一位年轻护士叫醒。从昨晚开始，就一直不断有护士为我打针、注射抗生素，量体温、血压和吃药。加上不能上厕所，她们还帮我穿上了成人尿布，整晚就这样不停地与护士们交流。虽然意识模糊不清，但是她们为我做的，我都知道，清醒之后，回想起来，觉得她们的工作真难、很伟大，尤其帮病人换脏臭的尿布时，一点也没露出嫌恶的表情，无怪乎有“白衣天使”之称。

年轻护士帮我拿走尿布，然后扶我下床，到厕所洗刷去。我把重心全放在她娇小的身上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，可是没别的方法，我现在是“寸步难行”。她让我在厕所里坐在马桶上，很久，我小不出便来，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多止痛药，我觉得自己全身软绵绵的，想的跟做的有了距离。她很有耐心的在外等候。最后我终于把该有的水分都排泄出来，如释重负。她帮我挤牙膏、拿水洗脸，像服侍小孩子一样，我心里万分感激。

洗刷完毕，回到床上，她帮我抹身体，让我感觉舒服了许多。然后再次帮我量体温和血压。看她一脸稚气，想必是实习护士。唯有初学者会认真的进行每一个简单的步骤，而且非常有条理地做每一件事，好像背书一样，眼神里流露出许多热情。我的猜测是对的，后来与她的谈话证明了这一点，她是一个刚入学6个月的实习护士。

今天胃口特差，无法进食，止痛药的副作用让我不停呕吐和感觉昏眩，唯有一直躺着。